《无人区》海报
《无人区》剧组在成都宣传的这个下午,宁浩发微博说,自己在新片片场。
应该不是矫情,宁浩不是一个矫情的人。许多年前,我第一次在上海见到宁浩。那时《疯狂的石头》在电影节首映,虽然在记者圈口碑极好,但还没有面向大众。当时我理解的是宁浩是新人,腼腆与不善表达是难免的。那次在咖啡厅角落里的采访,郭涛的话比宁浩多多了。
第二年,在香港电影节的交易市场上,宁浩带着新剧本去找钱。那时《疯狂的石头》红了大半年,记者围着他,想从他嘴里掏点话。此时的宁浩已经接受过无数轮采访,但仍然不是一个好的对话者。你感觉他内心很深,想法很多,但不愿意面对面表达。一些显然是精心设计的问题抛给他,又立马被他抛回来,现场就沉默起来,他不在意地笑笑。
这位导演太普通了。他不留胡子,也不是光头,不帅,也不丑,微胖,又没有胖到让人印象深刻。我惟一记得的,就是他喜欢穿黑色衣服,有意无意在领口露根大金链子。
这根金链子,也许暴露着宁浩的野心。有野心的人,才能拍出《疯狂的石头》,才能想到要拍《无人区》。
一部搁置了四年的电影,背后究竟有多少故事?即便不能如实公布,也至少可以利用公众的想象制造一些话题。但宁浩的态度是完全回避。他说,这事儿翻篇了。但事实是,《无人区》,四年,已经成了捆绑在一起的关键词。
有人说四年对《无人区》来说是一件好事,积累起影迷们对电影本身的期待;同时,电影中的两位主角在四年中迎来了黄金期,徐铮是如今内地票房最高的导演,黄渤则成为金马影帝;再加上银幕数增加,单论票房就会比四年前翻倍。其实也未必。当口碑经过漫长的发酵成为传说,过高的期望也许会令观赏效果跌至谷底。
所以现在谈《无人区》的票房,还没个准儿。
四年前,大约有30位影评人和媒体人参加了当时惟一一场看片会。其中一位有名气的人后来在微博上说,《无人区》就是昆汀加科恩兄弟。这个评论,无法让人不兴奋。
当然,四年后我们再看《无人区》,宁浩还远远不是昆汀或者科恩兄弟。他抹去了更加赤裸裸的血腥和暴力,放慢了节奏,将多线叙事简化。但《无人区》仍保持了自己的完整性,是中国内地罕有的类型电影。它很酷。也许是因为不如昆汀和科恩酷,许多人认为《无人区》让人失望,但我觉得很好。
为什么觉得好?试问在中国,能拍出《无人区》(即便是如今这个版本)的导演,除了宁浩,还会有谁?
至于我,宁浩的粉丝,还有一句热切的话:多想看看四年前的那一版《无人区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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